第867章 晚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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邊白賢痛得全身筋攣，腳下的力度減弱，陸菲然這時候把手猛地往回一抽，渾然不顧自己手上的肉被他鞋釘刮破皮肉，然後又撲倒他身上繼續攻擊。
兩個人就像兩只已經殺紅了眼的野獸般滾在一起，用自己身上所有還能動用的部位相互廝殺，地面上到處都是他們四濺的血跡，紅色的，黑色的，血腥狼藉。
空氣中滿是喀嚓作響的骨脆聲和拳拳到肉的擊打聲，他們不遺餘力的攻擊著對方，每一擊都幾欲置對方於死地。
胖子臉上的肉在抽，手上的肉在抽，渾身的肉都在抽。
他用力地閉上眼睛，張開嘴巴，無聲地擡頭望天，似乎在問，為什麽會這樣？這一對姐弟為什麽會變成這樣？
——狼人殺裏第一次見面。
“智障寶寶，我是覆姓諸葛，不是姓諸，怎麽被你喊的就像豬八戒轉世一樣。還有白白是什麽？你家的狗嗎？”
“呀！你怎麽比我還笨，狗狗能說人話嗎？！”
“這我就不知道了，反正在我的印象裏只有狗才叫白白或者小白。”
“死胖子，白白是我弟弟！就算他長了一雙小狗眼，你也不能說他是小狗！”
“小狗眼！哈哈哈，小狗眼！長了小狗眼的白白！”
“……”
——夜夢校園第二次相遇。
陸良人被困在幻境中，虎皮貓對準胖子的臉一通好撓。
然後在陸良人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身處幻境還是現實的時候，虎皮貓走到陸良人面前，用指甲在地上書寫道：再叫我就把你丟出去！！！！！！！！！！
陸良人眼淚潸然而落：“白白，你真的是白白嗎？嗚嗚嗚……我好怕，好怕這又是另一個夢，好怕自己再也醒不來。”
被陸良人抱在懷裏的虎皮貓端著一張滿是無奈的貓臉，用肉墊不停地替她擦拭眼淚，陸良人不停地哭，他就不停地擦，似乎不擦幹凈誓不罷休。
——荒野求生任務之後。
智力為四的陸良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站立著，淚水迅速豐盈了眼眶，然後，又像只鴕鳥一樣雙手抱頭蹲在地上不敢面對現實。
“我……我弟弟討厭我……”
“不，不是討厭，是恨！他說他最恨我了！他說全天下他最恨的那個人就是我！”
“可是我明明很愛他的啊，全天下我最愛的那個人就是他了，從很小很小的時候，從他還在媽媽肚子裏的時候，我就隔著肚皮許諾過，我說你一定要好好長大，等出來之後姐姐會帶你吃遍所有天下最美味的食物，會帶你看盡天下最美麗的風景，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、好好的長大……”
“白白小時候很可愛的，一笑就眼睛全沒了，只剩下一口乳牙，他的牙齒還因為吃多了棒棒糖全被蟲蛀了，那時候每天晚上都要我用手幫他捂著臉才能睡得著覺……可是，可是後面他就再也不對我笑了……”
“你可不可以告訴我……為什麽一個人全心全意的愛，換來的卻是另一個人全心全意的恨？”
——陰明山顯真神墓。
陸良人對溫朵娜說：“我希望白白也能喜歡我。”
邊白賢卻對傻子一不小心表露出來的真心只回覆了四個字：“不知廉恥。”
然後陸良人整個人都懵了，胖子好不容易才把她喊醒，清醒後的陸良人眼神空洞地說：
“其實我早就知道了。”
“所以我不難過，真的一點也不難過。”
“我只是受夠了。”
……
“為什麽？為什麽他們之間會變成這樣？”胖子喃喃自語。
就算只是一個旁觀者，他也能知道曾經這兩姐弟的感情是有多麽深厚。
可是現在，又是誰撥亂這一切。
這時候在他前方不遠處，陸菲然擡腳想踩到邊白賢身上，邊白賢膝蓋用力一頂，陸菲然的腿骨應聲而斷，整個人再度歪倒在地。
鹿含的聲音也在胖子耳邊響起：“誰讓語言這種東西，表達愛意的時候蒼白無力，表達傷害的時候卻又如此鋒利，所以世上有些東西可以彌補，有些東西永遠無法彌補。”
“是啊，無法彌補。”胖子輕輕點頭，看似在認同鹿含的說法，可那顫抖的聲音卻充分展示了他內心是有多麽的煎熬。
另一側，邊白賢咬牙一個翻身反坐在陸菲然身上，兩只手扣上她的喉嚨，五指收縮。
陸菲然無法呼吸了，邊白賢的力氣太大，她怎麽掙紮也掰不開他的手指，沒多久就意識漸漸模糊起來。
看見陸菲然的眼神漸漸渙散，邊白賢眼底充盈著一種他十分陌生的水光，沒有人知道這個男人是用一種什麽樣的心情在加大手裏的力道。
突然的。
陸菲然臉上出現迷茫而怯弱的表情，聲音破碎道：“白……白……”
邊白賢一楞，手上的力度也放輕了。
“白……白……不要打我……求求你……不要打我……我……害怕……”
“傻子！！”邊白賢立刻松開手，又驚又喜：“傻子，真的是你嗎？！對不起！對不起！我現在終於明白了誰是為我擔心的笨蛋，還有我才是混蛋！不晚對嗎？我們現在還不晚對嗎？”
然而下一秒，陸菲然就眼神一銳，抓起地上的石頭用盡全力的砸在邊白賢頭上，同時厲聲冷笑道：“晚了！！！”
邊白賢臉都被他打歪了，眼神一散，滾到在一旁渾身抽搐著……
整座冰雪墓穴陷入一片寂靜。
過了起碼有兩分鐘，陸菲然才搖晃著身體慢慢站起來，她看看已經不再動彈邊白賢，拖著滿身的傷口和血汙，一步一步地離開。
她其實很痛，脖子痛，小腿痛，渾身都痛，痛得她都快沒有知覺了，眼前更是一陣又一陣的黑，時而能視物，時而又看不見，喉嚨裏也發出很難聽的“咯咯”聲，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著一個破風箱。
可她卻沒有尋求幫助，她覺得這是自己殺掉邊白賢之後第一段路，是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第一段人生之路，所以她要自己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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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個人就像兩只已經殺紅了眼的野獸般滾在一起，用自己身上所有還能動用的部位相互廝殺，地面上到處都是他們四濺的血跡，紅色的，黑色的，血腥狼藉。
空氣中滿是喀嚓作響的骨脆聲和拳拳到肉的擊打聲，他們不遺餘力的攻擊著對方，每一擊都幾欲置對方於死地。
胖子臉上的肉在抽，手上的肉在抽，渾身的肉都在抽。
他用力地閉上眼睛，張開嘴巴，無聲地擡頭望天，似乎在問，為什麽會這樣？這一對姐弟為什麽會變成這樣？
——狼人殺裏第一次見面。
“智障寶寶，我是覆姓諸葛，不是姓諸，怎麽被你喊的就像豬八戒轉世一樣。還有白白是什麽？你家的狗嗎？”
“呀！你怎麽比我還笨，狗狗能說人話嗎？！”
“這我就不知道了，反正在我的印象裏只有狗才叫白白或者小白。”
“死胖子，白白是我弟弟！就算他長了一雙小狗眼，你也不能說他是小狗！”
“小狗眼！哈哈哈，小狗眼！長了小狗眼的白白！”
“……”
——夜夢校園第二次相遇。
陸良人被困在幻境中，虎皮貓對準胖子的臉一通好撓。
然後在陸良人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身處幻境還是現實的時候，虎皮貓走到陸良人面前，用指甲在地上書寫道：再叫我就把你丟出去！！！！！！！！！！
陸良人眼淚潸然而落：“白白，你真的是白白嗎？嗚嗚嗚……我好怕，好怕這又是另一個夢，好怕自己再也醒不來。”
被陸良人抱在懷裏的虎皮貓端著一張滿是無奈的貓臉，用肉墊不停地替她擦拭眼淚，陸良人不停地哭，他就不停地擦，似乎不擦幹凈誓不罷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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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我弟弟討厭我……”
“不，不是討厭，是恨！他說他最恨我了！他說全天下他最恨的那個人就是我！”
“可是我明明很愛他的啊，全天下我最愛的那個人就是他了，從很小很小的時候，從他還在媽媽肚子裏的時候，我就隔著肚皮許諾過，我說你一定要好好長大，等出來之後姐姐會帶你吃遍所有天下最美味的食物，會帶你看盡天下最美麗的風景，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、好好的長大……”
“白白小時候很可愛的，一笑就眼睛全沒了，只剩下一口乳牙，他的牙齒還因為吃多了棒棒糖全被蟲蛀了，那時候每天晚上都要我用手幫他捂著臉才能睡得著覺……可是，可是後面他就再也不對我笑了……”
“你可不可以告訴我……為什麽一個人全心全意的愛，換來的卻是另一個人全心全意的恨？”
——陰明山顯真神墓。
陸良人對溫朵娜說：“我希望白白也能喜歡我。”
邊白賢卻對傻子一不小心表露出來的真心只回覆了四個字：“不知廉恥。”
然後陸良人整個人都懵了，胖子好不容易才把她喊醒，清醒後的陸良人眼神空洞地說：
“其實我早就知道了。”
“所以我不難過，真的一點也不難過。”
“我只是受夠了。”
……
“為什麽？為什麽他們之間會變成這樣？”胖子喃喃自語。
就算只是一個旁觀者，他也能知道曾經這兩姐弟的感情是有多麽深厚。
可是現在，又是誰撥亂這一切。
這時候在他前方不遠處，陸菲然擡腳想踩到邊白賢身上，邊白賢膝蓋用力一頂，陸菲然的腿骨應聲而斷，整個人再度歪倒在地。
鹿含的聲音也在胖子耳邊響起：“誰讓語言這種東西，表達愛意的時候蒼白無力，表達傷害的時候卻又如此鋒利，所以世上有些東西可以彌補，有些東西永遠無法彌補。”
“是啊，無法彌補。”胖子輕輕點頭，看似在認同鹿含的說法，可那顫抖的聲音卻充分展示了他內心是有多麽的煎熬。
另一側，邊白賢咬牙一個翻身反坐在陸菲然身上，兩只手扣上她的喉嚨，五指收縮。
陸菲然無法呼吸了，邊白賢的力氣太大，她怎麽掙紮也掰不開他的手指，沒多久就意識漸漸模糊起來。
看見陸菲然的眼神漸漸渙散，邊白賢眼底充盈著一種他十分陌生的水光，沒有人知道這個男人是用一種什麽樣的心情在加大手裏的力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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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菲然臉上出現迷茫而怯弱的表情，聲音破碎道：“白……白……”
邊白賢一楞，手上的力度也放輕了。
“白……白……不要打我……求求你……不要打我……我……害怕……”
“傻子！！”邊白賢立刻松開手，又驚又喜：“傻子，真的是你嗎？！對不起！對不起！我現在終於明白了誰是為我擔心的笨蛋，還有我才是混蛋！不晚對嗎？我們現在還不晚對嗎？”
然而下一秒，陸菲然就眼神一銳，抓起地上的石頭用盡全力的砸在邊白賢頭上，同時厲聲冷笑道：“晚了！！！”
邊白賢臉都被他打歪了，眼神一散，滾到在一旁渾身抽搐著……
整座冰雪墓穴陷入一片寂靜。
過了起碼有兩分鐘，陸菲然才搖晃著身體慢慢站起來，她看看已經不再動彈邊白賢，拖著滿身的傷口和血汙，一步一步地離開。
她其實很痛，脖子痛，小腿痛，渾身都痛，痛得她都快沒有知覺了，眼前更是一陣又一陣的黑，時而能視物，時而又看不見，喉嚨裏也發出很難聽的“咯咯”聲，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著一個破風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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